第35章 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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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1·35
“APTX4870，一種能夠快速補魔的藥物。”
安靜的會客室中，身著白大褂的灰原哀使用魔力投影，展開3D模式，為面前的三人講解著她的最新研究產物。
“一顆可以在五秒之內恢覆大約10萬單位的魔力。”灰原哀翻出相關臨床試驗，神情淡淡的說道，“不過這個是基於C級人員的魔力基數來進行計算的，暫時還無法給出特別精準的數據。”
“有副作用嗎？還有原料來源是什麽，有需要時可以保證短時間、大範圍的供應嗎？”克洛諾沈思了一會兒問道。
“副作用暫時沒有上報的記錄。”灰原哀翻動著實驗記錄，最後在其中一頁停下，“至於原料，沒有什麽特別的，主材料就是單純的魔力因子。”
“...”
神奈川綜合醫院急診手術室門前大廳。
“嗤——”
就在立海大眾雕塑一般站在原地之際，急診手術室的氣密門被踩開，兩名護士推著病床而出。
腦中一片空白的幸村精市下意識的偏過頭看去，褐色的目眸微微一顫。
仁王，雅治？
“仁王？！”
直到真田他們沖到病床一側後，幸村遲鈍的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叫出了他的名字。
“醫生，請問他...”還是相對理智的柳，直接找上了最後走出手術室的醫生。
“這次電車事件的受害者之一，不過運氣還不錯，算是傷員中受傷最輕的了。生命方面沒有隱患，醒來之後可能會有輕微的腦震蕩反應，比如頭暈想吐，看東西重影等，家屬的話，要好好關註這一方面。”看慣了生死的醫生淡定的說道。
“那真是太好了，謝謝醫生。”柳微微松了口氣，致謝道。
距離不遠的少年們同樣聽到了醫生的回答，也是不約而同的稍稍放下了心中的擔憂。
隨後，身著黃色正選隊服的少年們跟著移動的病床來到了位於二樓的ICU。
“好了，至此停止，裏面就不是你們能進去的了。”護士攔在門口不讓眾人進入，“我們醫院每個從急診手術室出來的患者都至少要在ICU觀察一個晚上，是正常流程，所以不用擔心。”
見少年們欲言又止的樣子，護士突然轉移了話題。
“雖然所有的治療費用都由承運電車軌道線路的鈴木集團負責，我們也出於生命優先的要義對他進行了直接治療，但治療過後，還是要補全他的身份信息的...你們有相關信息可以提供嗎？”
“...”
少年們面面相覷，最後還是幸村開口：“我們會聯系仁王的父母的。”
“嗯。”護士滿意的點點頭，而後趁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之際，眼疾手快的關上了ICU的大門。
隔音密封性極好的大門關上，阻隔了一切探知消息的機會，少年們如同被霜打蔫了的茄子，垂頭喪氣的坐到了二樓的等候椅上。
或坐或站的少年們神態各異，心情覆雜無措，一時之間竟無人說話。
安靜的一根針落下都能聽得一清二楚的二樓走廊，只有走到角落撥打電話的幸村的聲音響起。
“摩西摩西，請問是仁王家嗎？您好，我是...”
“吶，仁王，應該沒事吧？”這時，憋了好久的丸井小聲問道。
“肯定會沒事的，醫生都說了。”同樣心懷憂慮的桑原反過來安慰起快哭出來了的搭檔，“上次沖繩島合宿的時候，仁王不也進醫院躺了幾天嗎，這次肯定也不會有事的。”
“我看到了，仁王的頭上都是繃帶，身上也有，甚至他的左手也受傷了...”當時眼疾手快一下子跑到最前頭的丸井輕聲講述自己觀察到的一切，越說眼眶越紅。
“砰。”
神色不定的真田一拳頭砸到墻上，黑著臉說道：“當時就不該讓他離場的。”
“真田。”柳按下真田想要對著墻壁揮動第二次的拳頭，搖了搖頭，“誰也預想不到會發生這種事。”
“糟了，松井說攔不住毛利了。”拿出不斷震動的手機掃了一眼後，高橋臉色一變。
“我們離開的太過突然。”打完電話的幸村說道，“高橋前輩、蓮二你們先上去安撫一下毛利前輩，雖然他只傷在了手部，但還是要好好休養。”
“註意，不要說漏嘴了。”
“...好。”兩個相對沈穩理智的部員頓了頓，悶聲應好，朝電梯走去。
幸村則看了眼靜默無聲的ICU病房，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倚靠在墻上，看著留在二樓的剩餘三人，俊美的臉上隱隱露出一絲疲憊。
“等會兒你們先走吧。”
幸村：“別忘了明天和四天寶寺的比賽，毛利仁王肯定上不了場了，丸井桑原，你們作為替補，出戰雙打一。”
“我們雙打一？”丸井瞪大了通紅的雙眼。
“怎麽？沒有信心拿下這場比賽嗎？”
“當然有！”丸井仔細想了想，突然問道，“我記的沒錯的話，明天上午的比賽如果獲勝了，下午是不是不用比賽。”可以來醫院看望仁王毛利了？
“啊，你沒有記錯。”幸村微微點頭，“下午的比賽是勝者組敗者和敗者組勝者的比賽，如果明天早上我們贏了，那麽離全國大賽的冠軍就只剩下最後一步路了。”
“...明天，我和傑克說什麽也會拿下比賽的。”丸井罕見的沈著臉答道。
“我今天哪怕熬夜不睡，明天也一定能夠獲勝。”真田走到幸村跟前，低聲說道，“你知道我的實力——”
“不能百分之百保證的事，就不要說出口。”幸村搖搖頭打斷了真田未盡的話語。
確實沒有和四天寶寺交過手的真田抿了抿唇，垂下眼瞼不再說話了。
幸村知道，他這是默認了。
然後，藍紫發的少年部長又通過電話，將松井高橋‘趕’回家休息，只留下柳照看毛利，而他則獨自一人等候在病房門口。
“噠噠噠。”
沒過多久，急切的腳步聲打破了二樓的平靜。
幸村遠遠望去，是仁王的家人到了。
他深吸一口氣，迎上前去。
-
“...大概就是這樣。”
幸村簡略的講述了仁王躺在醫院的原因，但對於他為什麽會出現在前往東京都的電車上，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謝謝，辛苦了。”
雖然自從仁王成為魔導師，加入時空管理局之後，受傷幾乎成為家常便飯，但嚴重到需要進ICU觀察的情況，也是第一次。
聽到仁王是在本不該出現的電車上受的傷，仁王父親確信這次進醫院肯定和魔法側脫不了幹系。
中年男人在心中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向幸村道謝。
“我早就說了，雅治不該加入...”在一旁紅著眼眶抹著淚的仁王母親含糊的抱怨道。
“好了，這是孩子的選擇。”仁王父親搖頭，示意妻子不要在繼續說下去了。
“天色很晚了，這裏有我們就夠了。”
“好，我明天再來看仁王。”
第二天，立海大眾準時到達了比賽現場，雖然部分成員時不時打著哈欠，看起來沒有休息好的樣子，但沒有哪一所學校會因此放松警惕。
昨天晚上，仁王受傷住院的消息一經傳開便瞬間引起了各方反應。
作為立海大下一場對手的四天寶寺，部員們遺憾有之，隱隱的興奮有之。
而之前在仁王顯露同調技能後就將仁王放進人才儲備中的三位教練則心情沈重。
“據說是在這次電車恐襲中受的傷，也不知道會不會留下後遺癥，難道好好的雙打人才就要這麽隕落了嗎？”
“具體情況也還不清楚，先不要自己嚇自己。”
“嘖，還有毛利小子，不知道發什瘋。”
“毛利小子倒是不用擔心，綜合醫院的熟人告訴我他沒什麽大事。”
“那現在就看仁王的情況了，如果有覆健需求的話，U17可以破例給他發邀請卡。”之前一直遲疑於該不該開破格招人先例的黑部由起夫此時倒是改變的想法，爽快的說道。
“幹什麽這麽看我？”黑部由起夫輕咳一聲，補充道，“只是來我們這裏覆健，又不是直接招入。”
都允許人進U17覆健了，難不成還不讓人進行相關訓練嗎？對此，其餘兩位教練哭笑不得，對黑部由起夫的嘴硬有了新的認知。
中學生網球全國大賽會場。
超出所有人預料，痛失兩員大將的立海大，在上午的比賽中，仍然快速的贏得了最終的勝利。
其中，作為替補上場，以7-5的比分拿下了雙打一比賽的丸井桑原也第一次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這讓所有學校對立海大的評估又往上走幾分。
畢竟這對戰力基本成型的雙打，明顯是接即將升學的松井高橋的班，這樣看來，接下來的兩年，立海大正選還是沒有什麽軟柿子可捏。
究竟怎麽樣才能打敗立海大？
可以預見，這是未來兩年內，所有學校網球部研究的第一問題。
神奈川綜合醫院住院部六樓48床，於淩晨確定生命體征平穩，轉到普通病房的仁王正陷入安眠。
被解下發繩的銀白色發尾淩亂的鋪散在白色的病床上，閉著眼睛表情平靜的仁王完全看不出平時輕佻邪氣的樣子。
就在這時，被放置在床頭的流星突然亮起，星星內核中，一枚紅色菱形寶石若隱若現。
仔細觀察，還能發現菱角分明的寶石邊角產生了不知原因的，坑坑絆絆的痕跡。
‘融合中...進度...0.01%’
“這是...”
感受到了魔力波動，一直在暗處保護仁王的男人當即現身，嚇了在一旁陪護的仁王母親一跳。
“抱歉，我是時空管理局的昂。”
男人腳步不停的一邊介紹自己，一邊快步走到散發著魔力波動的仁王床前。
此時魔導器的內核早已暗下，昂自然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只是...
“魔力等級A級。”
他看著手中的檢測儀器，喃喃自語。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雅治半年前才被評為B級吧，怎麽會漲得這麽快？”
從魔力量級來說，仁王的魔力天賦並不算高，比起奈葉菲特這種剛剛接觸魔法就起碼有A級的真正天才來說，仁王的優勢在於對魔力的精準掌控——這也是他精神力天賦的體現。
所以，短短半年成長到A級的魔力量級這件事，本身就不同尋常。
作為仁王魔力方面的啟蒙老師，十分了解自己學生的昂皺著眉頭，仔細檢查著仁王的身體情況。
魔力運行完全沒有問題，也沒有魔力不知原因暴漲導致的身體損傷...
難道真的是因為這半年的積累，水到渠成的成為了擁有A級魔力儲備的魔導師？
“請問...”站在床位，將昂的一系列表情看在眼裏的仁王母親擔憂的開口，“雅治的身體是出了什麽問題嗎？”
“啊，不，是好事。”收起心中疑惑的昂收回用於檢查的魔法陣，對著學生母親露出了爽朗的微笑，極大程度上減輕了她的憂慮，“雅治的身體沒有問題，大約下午就能醒過來。”
“是嗎？！”仁王母親眼睛一亮，滿臉感激的說道，“真是謝謝您了。”
“不，千萬別客氣，仁王這次受傷也是為了次元空間的安危。”昂搖了搖頭，然後下意識的看了眼流星，沒發現什麽不同尋常之後，笑著說道，“那麽我先走了。”
“請便。”
身著騎士服的昂在走出病房的瞬間，身上微光一閃，變成了一位身著休閑裝的普通帥大叔，在仁王母親的目送中離開了醫院。
“嗯？”
正走到六樓樓梯口的昂突然若有所感的擡頭，正巧和一雙褐色目眸對上。
哦呀，是上次沖繩島的那位少年。
昂揚了揚眉：“看樣子你還記得我？”
“像您這樣的人，我怎麽可能會忘記。”幸村緩緩搖頭，問道，“這裏難道發生了什麽事件了嗎？”
“哈哈哈，就是來看望一個受傷的學生。”昂笑著回答道，“可不是所有警察出現的地方就有案件發生，我們也一樣。”
“抱歉。”
不過，學生？擁有神奇力量的人，也會在普通人的醫院住院嗎。還是他指得是普通學生？
“精市？”
真田的聲音將幸村的思緒拉回，他朝眾人微微一笑，快步來到了仁王所在的病房門口。
-
“您好，請問這次的傷勢，會不會影響到他日後的網球生涯？”
確定仁王只是在術後安穩的睡著之後，幸村悄悄的來到了主治醫師的辦公室輕聲詢問道。
“原來是運動員嗎？”醫生先是詫異的揚眉，而後恍然答道，“怪不得，他的身體素質明顯是優於普通人的。”
“不過以後能不能繼續運動員生涯，或者對此有無影響，這個我不能打包票。”醫生推了推眼鏡，耐心的解釋道，“人體是很玄妙的，患者的腦部也受到了多次的撞擊，甚至沒有哪個醫生可以打包票，他絕對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醫學，是講究概率的，我可以跟你說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不會有影響，但剩下的百分之一一旦發生，對他，對你們這群關心他的孩子來說，就是晴天霹靂的百分之百。”
聽出了醫生言外之意的幸村一怔，而後猛地扭頭，和正扒著門縫朝裏看的部員們對上了眼。
扒門縫第一人丸井尷尬的笑了笑，在幸村的註視下，縮頭縮腦，輕手輕腳的關上了門。
“很抱歉，沒能管理好部員們，給您造成了麻煩。”鳶紫發色的少年微微躬身，表達了自己的歉意。
“沒事，都是關心同伴的青少年啊。”同樣有著熱血青春的中年大叔理解的笑了笑。
“啪嗒。”
門鎖合上的聲音響起，靠墻站在門口的少年們見幸村從醫生辦公室走出來，一個個尷尬的看天看地。
“松井高橋前輩呢？”幸村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問道。
“去看毛利前輩了。”真田回答道，“橘醫生說毛利前輩可以出院了，就是半個月內不要進行任何可能會用到手的訓練或者運動。”
“那麽明天的出陣陣容和今天一樣。”幸村微微一怔，然後語氣輕快的說道，“無論下午的比賽是誰勝出，都是我們完勝過的學校，明天的比賽結束後，我們就能摘得立海大許久未得的桂冠。”
所以開心一點。
“吶吶，仁王以後會不會打不了網球？”丸井突然問道。
“...”幸村一下子沒了聲音。
這是他不能保證的。
“咳，不過六樓只有毛利前輩和仁王兩個病人，其實他們運氣還不錯。”氣氛組不在，硬生生頂上的真田僵硬的轉移起話題。
幸村微微皺起了眉頭。
“我是說，只有兩個人的話，醫生會更加關註他們。”見幸村表情不對，真田補充道。
只有兩個人？...
似乎有什麽東西被他遺漏了，幸村擰眉褐色的眸子微微瞇起，是什麽呢。
當晚霞照進病房的時候，被許多人掛念的仁王總算醒了過來。
“小仁王的眼睛好像動了！”辦理完出院手續後才知道搭檔手上的毛利直接從椅子上竄起，激動的啞著聲音喊道。
“！”
聽到毛利的叫聲，所有人第一時間沖到了病床前。
“嗚哇！臭狐貍，你總算醒了。”和仁王對上眼的丸井又不爭氣的想哭了。
其他人也一人一句的訴說著這兩天的擔心。
“...”睜開眼後一句話沒說的仁王冷淡的看著面前的眾人，面上毫無波瀾。
“餵，小仁王，你怎麽不說話？是頭還暈嗎？”想起醫生叮囑過的，仁王可能會有輕微腦震蕩反應的高橋趕緊問道。
“你們是誰？”仁王無辜的眨了眨眼，張口說出了醒來後的第一句話。
病房為之一靜。
“餵，仁王，這可不是騙人的時候！”深知仁王秉性的毛利極力克制內心的慌張，大聲說道。
“雅治。”這時，幸村走到最靠近他的位置，褐色的眸子緊緊盯著墨綠色的，然後緩緩低頭。
“噗哩。”面對部長越來越近的美顏，最終忍不住移開視線的仁王直接投降，掩在銀色發梢間的耳尖通紅。
“果然是裝的啊。”心中微微松了口氣的幸村站起身，語氣淡定的說道。
“仁王雅治！”真心實意的以為仁王記憶出了問題，為此十分擔心的真田黑了臉，“什麽時候能改改你這個毛病。”
“抱歉。”下意識想著欺詐一下的白毛狐貍抿了抿唇，低聲致歉。
“對了，現在是什麽時候了？比賽...”不知道自己受傷昏迷了多久的仁王開口問道。
柳：“明天決賽，對手是冰帝。”
“啊，他們從敗者組出線了啊。”完全沒有考慮過那場他不在的比賽，立海大會輸的可能性，回想了全國大賽的賽程設置，仁王感嘆道，“那正好，上次沒有和冰帝打上比賽，明天正好補上。”
“哈？你還想明天去比賽？！”
不出所料，仁王的暢想引起了所有人的抵制，其中毛利更是沒了平時的笑臉，成為搭檔後，第一次對仁王沈了臉。
“明天能讓你跟著去賽場就不錯了，還想比賽？！”
“更何況搭檔都不上場，你打算和誰一起上？”
也許是剛剛醒來的原因，仁王眨了眨眼後遲鈍的反應過來：“毛利前輩明天不上場嗎？”
“你的毛利前輩因為逞強，剛剛從病床上下來。”幸村微不可聞的冷笑了一聲，他是真的有點生氣了。
“你們兩個，還真是天生的搭檔。”
都是任性又逞強的家夥。
之後，從眾人的口中聽說了當天毛利一挑二的壯舉，仁王訥訥無言。
雖然大家都說是毛利逞強，但他心裏明白，歸根到底，還是自己無法上場導致的。
但只要他還是魔導師，還在打網球，就永遠避免不了隨時可能無法比賽這個問題。
生命和榮譽，到底哪個重要？
“哼，你也逃不掉。”見仁王低頭不說話的真田突然說道，“毛利的手暫時不能動，那就每天閱讀至少兩場比賽。”
純靠直覺打球的毛利：瞬間失去笑容。
“至於你。”真田冷哼一聲，“你也別想逃，等到身體狀況沒有問題了，柳那裏的加訓菜單大概也寫滿了。”
柳蓮二十分配合的朝仁王露出了微笑。
！！！
聽著真田惡魔般的話語，仁王瞬間將心中的多愁善感全部拋棄，難以置信瞪圓了眼睛，真想從未醒來。
接下來，病房的氛圍十分愉快——
仁王：不，人和人的喜悅並不相通。
但立海大眾人十分默契的，未曾對本該在比賽場上揮灑汗水的仁王，為什麽會在短短一兩個小時內，出現在神奈川至京都的電車上這個問題提出疑問。
總之，人沒事就好。
翌日，在經過醫生的詳細檢查，並賭咒發誓絕對不會上場比賽，連跑步都不會跑一下的仁王好不容易獲得了外出準許，坐上學校大巴，來到了久違了的比賽會場。
當頭上纏著繃帶，甚至長袖隊服下的左手也隱隱有繃帶痕跡的仁王出現，瞬間引來了許多議論。
“看，仁王雅治！不是說他出車禍入院了嗎，今天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確實奇怪，但看他身上繃帶的痕跡，應該受傷不輕。”
“我記得仁王是左撇子吧，看樣子傷到了左手，那他今天會上場嗎？”
“不只是仁王君，你看毛利壽三郎。”
“毛利怎麽了。”
“聽說前天和冰帝比賽，就是一挑二的那場雙打一結束之後，毛利就去看醫生了，好像還住院了。”
“什麽！嚴重到住院嗎？”
“不過看今天還能出場的樣子，大概率沒什麽問題。”
“一挑二那場比賽我也看了，還是忍不住感嘆毛利對自己下手是真的狠。”
“啊，話說今天又是和冰帝的比賽來著。”
“雙方選手行禮了——”
“仁王毛利不上場嗎？”
“都傷成那個樣子了，立海大又不是沒了他倆就不行了，怎麽可能逞強拖著受傷的身體上場比賽。”
青學現部長/大柱子：哈啾！
“...”
“毛利前輩和仁王君的傷沒事嗎？”雙方鞠躬敬禮時，忍足隔著攔網，忍不住的問道，眼角一直瞟向乖乖坐在立海大選手席的仁王和毛利。
“多謝關心。”真田不冷不熱的答道。
“熱臉貼冷屁股了吧。”
等雙方選手回到各自位置上後，向日岳人朝忍足擠眉弄眼的說道。
“也還行？”忍足若有所思的答道。
總感覺立海大副部長，實際性格是不是和他表現出來的不太一樣？
“嗶——中學生網球全國大賽決賽，立海大附屬中學vs冰帝學園，五局三勝，比賽正式開始。”
“首先進行的是雙打二，立海大附中松井高橋VS冰帝渡邊瀧，請雙方選手上場準備。”
“毛利仁王不上場的情況下，還是松井高橋上雙打二嗎？”
“昨天的比賽我看了，丸井桑原這個組合其實實力不錯。”
“不過這場比賽松井高橋應該能輕松拿下。”
冰帝選手席上，跡部微微皺眉，看著場上堪稱一邊倒的賽況。
“失策了，沒想到替補的丸井桑原會頂上雙打一而不是雙打二的位置。”忍足嘖了一聲，“不過雙打一就好打了，是吧，岳人。”
“雖然比起阿亮，你更加適合和我雙打，但不要驕傲。”妹妹頭向日嘴硬的回答。
“啊恩，雙打一，單打二，就看單打三了。”為了勝利將自己安排在單打二出場的跡部單手插兜，轉頭卻看到了仍在呼呼大睡的芥川慈郎，滿頭黑線，咬牙切齒的對忍足說，“把這個不華麗的家夥給我晃醒。”
“嗨嗨。”忍足無奈的聳了聳肩，在向日的偷笑聲中，坐到了芥川的身邊。
“比賽結束，Game，6-2，立海大附中松井高橋勝。”
“松井高橋輕松贏了啊，連負重都沒脫下吧。”
十分重視決賽，所以幹脆一開始就沒帶上負重的松井高橋：喵喵搖頭.jpg
“全國大賽結束後，松井高橋也要退部，升高中了吧。”
“是啊，聽說高中都是個人賽，不知道以後能不能在高中賽場甚至是職業比賽上看到他們的身影。”
“想多了，高橋松井初中之後就不打網球了。”
“怎麽會？”
“...”
結束初中時期最後一場比賽，高橋和松井忍不住和搭檔擁抱在了一起。
“結束了啊。”我們的網球。
“啊，結束了。”
放開對方之後，高橋松井不約而同的輕吻自己的球拍，而後眼眶微紅的向四面觀眾席上的球迷鞠躬。
屬於松井高橋的雙人網球，在此劃上了完整的句號。
“學長他們，為什麽不打網球了啊。”共情能力極強的毛利心情低落的仿佛看到了自己和仁王的未來，整個人都蔫蔫的。
“家庭原因吧。”而且不是所有人的生命中都只有網球這一個選項的。
柳咽下真實而又殘忍的原因，說出了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個理由，安慰感性的二年級前輩。
“呦，下場比賽好好幹啊。”
松井高橋緩緩走下球場，和上場的丸井桑原碰了碰拳，擦肩而過。
他們本是蕓蕓眾生最為普通的一員，因為網球而大放異彩，現在，他們即將退去光環，回到最普通的生活中。
“以後還打網球嗎？”幸村遞上毛巾和運動飲料。
“啊，肯定會打，但是應該不會再打比賽了。”畢竟上了高中之後，就要為心怡的大學努力了。
人生目標不在職網的松井高橋雙雙露出了無奈中又帶著輕松的微笑。
“看來是做好選擇了啊。”幸村嘆息般說道，然後突然對仁王發問，“雅治呢？想好以後的路了嗎？”
雅治？
關註點彎到天上去的仁王眨了眨眼，楞了一會兒才答道：“噗哩，還沒想過。”
畢竟如果真的要走職網這條路，魔導師的身份就是極大的阻礙。
誰也不能保證，在比賽的時候，不會有突發事件需要他來解決，初中團隊賽還有替補，講究積分的職業單人賽，甚至雙打比賽，絕對不允許他突然消失。
“冰帝的單打二選手，今天上雙打了。”
這時，一直關註著比賽的柳突然開口，頓時引起了眾人的註意。
“那個叫忍足侑士的，是冰帝的二號人物。”
“先看看。”真田微微皺眉。
“Game，雙打一，立海大附中丸井桑原vs冰帝學院忍足向日，一局定勝負。”
比賽開始了，但在發球局還未結束之時，立海大眾人就神情嚴肅了起來。
“不愧是二號人物，實力不錯嘛。”原本躺坐著的毛利不知何時挺直了脊背，雙肘拄在膝蓋上，凝神觀看著比賽。
“噗哩。”之前幾乎是天天和丸井桑原打練習賽的仁王舔了舔犬牙，“丸井桑原，情況不妙啊。”
“他們的同調進度如何？”
“嘖，丸井沒什麽問題，他們的感情也沒什麽問題。”
“桑原？”
“啊，他的精神力實在有些低，所以兩人的同調幾乎全靠丸井的精神力主導，目前為止成功的概率大概在10%左右。”想起桑原低到離譜的精神力，仁王無奈的扯了扯小辮子。
“十次中能成功一次嗎？”柳喃喃自語。
“最重要的是，主導同調的丸井，精神力不夠。”想起他們第一次同調就堅持了短短幾秒的仁王嘆了口氣，“就是不知道最近有沒有進步了。”
“發球局被破了。”幸村淡淡的說道。
同時，一局比賽結束的哨聲響起。
“Game，冰帝忍足向日，1-0。”
“怎麽樣？”毛利湊到仁王耳邊輕聲問道。
“大概率會輸。”仁王毫不猶豫的答道，然後在毛利‘說得明白些’的眼神中，補充道，“丸井比向日強一些，但有限，那個但忍足的實力卻絕對高出桑原一個層次。”
“同調也不能贏嗎？”聽著仁王分析的真田也來插一腳。
“不要把同調想象成什麽無敵的武器啊。”仁王扯了扯小辮子，無奈的說道，“同調是在基礎實力上的加成，如果基數本來就低，同調加成再多有什麽用？”
“一乘十還是十。”柳補充道。
“沒錯，不過丸井桑原和對手的實力對比也沒這麽誇張，最重要的是，在這種高壓之下，他們真的能用出同調嗎？”仁王嘖了一聲，認真的看起了這場註定艱難的比賽。
“對手還是有缺點的。”
坐在教練席上的幸村第一次使用了暫停權。
“打得很憋屈吧。”幸村對一口氣灌下半瓶飲料的丸井說道。
“啊，那個忍足，在後半場實在是太煩人了。”丸井抱怨著說道。
“對著他們的弱點打。”幸村點了點丸井桑原手上的負重，“摘下它，去取得勝利吧。”
“嗨！”琢磨了一下幸村的話後，想通了什麽的丸井眼前一亮，摘下手腕腳腕上的負重後原地跳了跳，拉著搭檔重回賽場。
“立海大脫負重了。”
“不過也是，冰帝這對雙打一可不簡單，在不脫負重，就不是扮豬吃老虎而是真成豬了。”
場外，球迷竊竊私語，場內，嚼著口香糖的丸井直視著對手，嘴角揚起狡猾的弧度。
“讓你見見本天才的秘技。”
如果不是部長提醒，他都快忘了，要朝著弱點——打！
丸井手臂微微一震，網球被賦予了神奇的旋轉。
“短球？！”向日有些慌張的跑到網前，卻見那顆網球立在攔網上滾動了一段距離，最後才緩緩的落到他們的場地。
“秘技，走鋼絲。”丸井興奮的舔了舔嘴唇，“很天才的創意吧。”
“可惡！”自覺被耍的向日微微躬身，心情不禁有些煩躁。
接下來的比賽，不是桑原不停的打出反方向的網前球，迫使向日疲於奔命，就是丸井不斷用走鋼絲等網前短球削球搞他心態。
就這樣，十分鐘下來，居然才堪堪第三局結束。
“Game，丸井桑原，1-2.”
“不要掉進立海大的陷阱了。”回到選手席的向日忍足聽到了教練淡淡的提醒，猛然一怔。
“岳人，你是不是消耗太多體力了？”
“好像是...？”看著自己已經被汗水浸濕的正選服，向日一下子楞住了，以前打到前幾局的他，有流這麽多的汗水嗎。
立海大選手席上。
仁王微微嘆了口氣：“冰帝有個好教練，場外指導做得真不錯。”
“那你是說我們教練不好嗎？”毛利的坑搭檔雷達瞬間豎起，不懷好意的給仁王挖坑。
“...不。”剛想說什麽的仁王忽感脊背一涼，馬上反應過來，咽下了未曾出口的話語，幹巴巴的笑道，“我是說，兩邊教練的場外指導都很厲害。”
見此，毛利捂住了嘴，偷偷的笑了。
就在這時，場上的局勢發生了變化。
“後場的忍足跑到中場去了，向日...被邊緣化了？”
“難道冰帝也想來一次1VS2嗎？”
“不現實吧...”
場外議論紛紛，多是對忍足的不看好，然而場上的局面又給了眾人一個大大的耳光。
“Game，忍足向日，3-1.”
“聽說你是立海大的天才？”關西狼勾起不懷好意的笑容，“真不巧，我也是冰帝的天才來著，要不要比比？”
“可惡。”丸井眼眸低沈，這個家夥，絕對是仁王（顯露出來的實力）那一級別的。
不過想要以牙還牙一挑二？
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這麽想著，丸井調動起精神力。
拜托，一定要成功啊。
見丸井身上開始冒出白光，從微弱到刺眼，然後緩緩蔓延至後場的桑原後，所有人都坐不住了。
不是吧，立海大是什麽同調的天堂嗎？
之前一對仁王真田就夠令人吃驚的了，怎麽這對替補雙打也會？！
“看樣子是成功了。”幸村放松了微微繃緊的身體，至少有了反擊的能力。
“噗哩”一直對這場比賽樂觀不起來的仁王暗暗搖頭。
突然，感受到魔導器異動的仁王微微一怔。
‘流星？’
‘融合中...進度，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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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TX4870，一種能夠快速補魔的藥物。”
安靜的會客室中，身著白大褂的灰原哀使用魔力投影，展開3D模式，為面前的三人講解著她的最新研究產物。
“一顆可以在五秒之內恢覆大約10萬單位的魔力。”灰原哀翻出相關臨床試驗，神情淡淡的說道，“不過這個是基於C級人員的魔力基數來進行計算的，暫時還無法給出特別精準的數據。”
“有副作用嗎？還有原料來源是什麽，有需要時可以保證短時間、大範圍的供應嗎？”克洛諾沈思了一會兒問道。
“副作用暫時沒有上報的記錄。”灰原哀翻動著實驗記錄，最後在其中一頁停下，“至於原料，沒有什麽特別的，主材料就是單純的魔力因子。”
“...”
神奈川綜合醫院急診手術室門前大廳。
“嗤——”
就在立海大眾雕塑一般站在原地之際，急診手術室的氣密門被踩開，兩名護士推著病床而出。
腦中一片空白的幸村精市下意識的偏過頭看去，褐色的目眸微微一顫。
仁王，雅治？
“仁王？！”
直到真田他們沖到病床一側後，幸村遲鈍的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叫出了他的名字。
“醫生，請問他...”還是相對理智的柳，直接找上了最後走出手術室的醫生。
“這次電車事件的受害者之一，不過運氣還不錯，算是傷員中受傷最輕的了。生命方面沒有隱患，醒來之後可能會有輕微的腦震蕩反應，比如頭暈想吐，看東西重影等，家屬的話，要好好關註這一方面。”看慣了生死的醫生淡定的說道。
“那真是太好了，謝謝醫生。”柳微微松了口氣，致謝道。
距離不遠的少年們同樣聽到了醫生的回答，也是不約而同的稍稍放下了心中的擔憂。
隨後，身著黃色正選隊服的少年們跟著移動的病床來到了位於二樓的ICU。
“好了，至此停止，裏面就不是你們能進去的了。”護士攔在門口不讓眾人進入，“我們醫院每個從急診手術室出來的患者都至少要在ICU觀察一個晚上，是正常流程，所以不用擔心。”
見少年們欲言又止的樣子，護士突然轉移了話題。
“雖然所有的治療費用都由承運電車軌道線路的鈴木集團負責，我們也出於生命優先的要義對他進行了直接治療，但治療過後，還是要補全他的身份信息的...你們有相關信息可以提供嗎？”
“...”
少年們面面相覷，最後還是幸村開口：“我們會聯系仁王的父母的。”
“嗯。”護士滿意的點點頭，而後趁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之際，眼疾手快的關上了ICU的大門。
隔音密封性極好的大門關上，阻隔了一切探知消息的機會，少年們如同被霜打蔫了的茄子，垂頭喪氣的坐到了二樓的等候椅上。
或坐或站的少年們神態各異，心情覆雜無措，一時之間竟無人說話。
安靜的一根針落下都能聽得一清二楚的二樓走廊，只有走到角落撥打電話的幸村的聲音響起。
“摩西摩西，請問是仁王家嗎？您好，我是...”
“吶，仁王，應該沒事吧？”這時，憋了好久的丸井小聲問道。
“肯定會沒事的，醫生都說了。”同樣心懷憂慮的桑原反過來安慰起快哭出來了的搭檔，“上次沖繩島合宿的時候，仁王不也進醫院躺了幾天嗎，這次肯定也不會有事的。”
“我看到了，仁王的頭上都是繃帶，身上也有，甚至他的左手也受傷了...”當時眼疾手快一下子跑到最前頭的丸井輕聲講述自己觀察到的一切，越說眼眶越紅。
“砰。”
神色不定的真田一拳頭砸到墻上，黑著臉說道：“當時就不該讓他離場的。”
“真田。”柳按下真田想要對著墻壁揮動第二次的拳頭，搖了搖頭，“誰也預想不到會發生這種事。”
“糟了，松井說攔不住毛利了。”拿出不斷震動的手機掃了一眼後，高橋臉色一變。
“我們離開的太過突然。”打完電話的幸村說道，“高橋前輩、蓮二你們先上去安撫一下毛利前輩，雖然他只傷在了手部，但還是要好好休養。”
“註意，不要說漏嘴了。”
“...好。”兩個相對沈穩理智的部員頓了頓，悶聲應好，朝電梯走去。
幸村則看了眼靜默無聲的ICU病房，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倚靠在墻上，看著留在二樓的剩餘三人，俊美的臉上隱隱露出一絲疲憊。
“等會兒你們先走吧。”
幸村：“別忘了明天和四天寶寺的比賽，毛利仁王肯定上不了場了，丸井桑原，你們作為替補，出戰雙打一。”
“我們雙打一？”丸井瞪大了通紅的雙眼。
“怎麽？沒有信心拿下這場比賽嗎？”
“當然有！”丸井仔細想了想，突然問道，“我記的沒錯的話，明天上午的比賽如果獲勝了，下午是不是不用比賽。”可以來醫院看望仁王毛利了？
“啊，你沒有記錯。”幸村微微點頭，“下午的比賽是勝者組敗者和敗者組勝者的比賽，如果明天早上我們贏了，那麽離全國大賽的冠軍就只剩下最後一步路了。”
“...明天，我和傑克說什麽也會拿下比賽的。”丸井罕見的沈著臉答道。
“我今天哪怕熬夜不睡，明天也一定能夠獲勝。”真田走到幸村跟前，低聲說道，“你知道我的實力——”
“不能百分之百保證的事，就不要說出口。”幸村搖搖頭打斷了真田未盡的話語。
確實沒有和四天寶寺交過手的真田抿了抿唇，垂下眼瞼不再說話了。
幸村知道，他這是默認了。
然後，藍紫發的少年部長又通過電話，將松井高橋‘趕’回家休息，只留下柳照看毛利，而他則獨自一人等候在病房門口。
“噠噠噠。”
沒過多久，急切的腳步聲打破了二樓的平靜。
幸村遠遠望去，是仁王的家人到了。
他深吸一口氣，迎上前去。
-
“...大概就是這樣。”
幸村簡略的講述了仁王躺在醫院的原因，但對於他為什麽會出現在前往東京都的電車上，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謝謝，辛苦了。”
雖然自從仁王成為魔導師，加入時空管理局之後，受傷幾乎成為家常便飯，但嚴重到需要進ICU觀察的情況，也是第一次。
聽到仁王是在本不該出現的電車上受的傷，仁王父親確信這次進醫院肯定和魔法側脫不了幹系。
中年男人在心中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向幸村道謝。
“我早就說了，雅治不該加入...”在一旁紅著眼眶抹著淚的仁王母親含糊的抱怨道。
“好了，這是孩子的選擇。”仁王父親搖頭，示意妻子不要在繼續說下去了。
“天色很晚了，這裏有我們就夠了。”
“好，我明天再來看仁王。”
第二天，立海大眾準時到達了比賽現場，雖然部分成員時不時打著哈欠，看起來沒有休息好的樣子，但沒有哪一所學校會因此放松警惕。
昨天晚上，仁王受傷住院的消息一經傳開便瞬間引起了各方反應。
作為立海大下一場對手的四天寶寺，部員們遺憾有之，隱隱的興奮有之。
而之前在仁王顯露同調技能後就將仁王放進人才儲備中的三位教練則心情沈重。
“據說是在這次電車恐襲中受的傷，也不知道會不會留下後遺癥，難道好好的雙打人才就要這麽隕落了嗎？”
“具體情況也還不清楚，先不要自己嚇自己。”
“嘖，還有毛利小子，不知道發什瘋。”
“毛利小子倒是不用擔心，綜合醫院的熟人告訴我他沒什麽大事。”
“那現在就看仁王的情況了，如果有覆健需求的話，U17可以破例給他發邀請卡。”之前一直遲疑於該不該開破格招人先例的黑部由起夫此時倒是改變的想法，爽快的說道。
“幹什麽這麽看我？”黑部由起夫輕咳一聲，補充道，“只是來我們這裏覆健，又不是直接招入。”
都允許人進U17覆健了，難不成還不讓人進行相關訓練嗎？對此，其餘兩位教練哭笑不得，對黑部由起夫的嘴硬有了新的認知。
中學生網球全國大賽會場。
超出所有人預料，痛失兩員大將的立海大，在上午的比賽中，仍然快速的贏得了最終的勝利。
其中，作為替補上場，以7-5的比分拿下了雙打一比賽的丸井桑原也第一次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這讓所有學校對立海大的評估又往上走幾分。
畢竟這對戰力基本成型的雙打，明顯是接即將升學的松井高橋的班，這樣看來，接下來的兩年，立海大正選還是沒有什麽軟柿子可捏。
究竟怎麽樣才能打敗立海大？
可以預見，這是未來兩年內，所有學校網球部研究的第一問題。
神奈川綜合醫院住院部六樓48床，於淩晨確定生命體征平穩，轉到普通病房的仁王正陷入安眠。
被解下發繩的銀白色發尾淩亂的鋪散在白色的病床上，閉著眼睛表情平靜的仁王完全看不出平時輕佻邪氣的樣子。
就在這時，被放置在床頭的流星突然亮起，星星內核中，一枚紅色菱形寶石若隱若現。
仔細觀察，還能發現菱角分明的寶石邊角產生了不知原因的，坑坑絆絆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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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感受到了魔力波動，一直在暗處保護仁王的男人當即現身，嚇了在一旁陪護的仁王母親一跳。
“抱歉，我是時空管理局的昂。”
男人腳步不停的一邊介紹自己，一邊快步走到散發著魔力波動的仁王床前。
此時魔導器的內核早已暗下，昂自然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只是...
“魔力等級A級。”
他看著手中的檢測儀器，喃喃自語。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雅治半年前才被評為B級吧，怎麽會漲得這麽快？”
從魔力量級來說，仁王的魔力天賦並不算高，比起奈葉菲特這種剛剛接觸魔法就起碼有A級的真正天才來說，仁王的優勢在於對魔力的精準掌控——這也是他精神力天賦的體現。
所以，短短半年成長到A級的魔力量級這件事，本身就不同尋常。
作為仁王魔力方面的啟蒙老師，十分了解自己學生的昂皺著眉頭，仔細檢查著仁王的身體情況。
魔力運行完全沒有問題，也沒有魔力不知原因暴漲導致的身體損傷...
難道真的是因為這半年的積累，水到渠成的成為了擁有A級魔力儲備的魔導師？
“請問...”站在床位，將昂的一系列表情看在眼裏的仁王母親擔憂的開口，“雅治的身體是出了什麽問題嗎？”
“啊，不，是好事。”收起心中疑惑的昂收回用於檢查的魔法陣，對著學生母親露出了爽朗的微笑，極大程度上減輕了她的憂慮，“雅治的身體沒有問題，大約下午就能醒過來。”
“是嗎？！”仁王母親眼睛一亮，滿臉感激的說道，“真是謝謝您了。”
“不，千萬別客氣，仁王這次受傷也是為了次元空間的安危。”昂搖了搖頭，然後下意識的看了眼流星，沒發現什麽不同尋常之後，笑著說道，“那麽我先走了。”
“請便。”
身著騎士服的昂在走出病房的瞬間，身上微光一閃，變成了一位身著休閑裝的普通帥大叔，在仁王母親的目送中離開了醫院。
“嗯？”
正走到六樓樓梯口的昂突然若有所感的擡頭，正巧和一雙褐色目眸對上。
哦呀，是上次沖繩島的那位少年。
昂揚了揚眉：“看樣子你還記得我？”
“像您這樣的人，我怎麽可能會忘記。”幸村緩緩搖頭，問道，“這裏難道發生了什麽事件了嗎？”
“哈哈哈，就是來看望一個受傷的學生。”昂笑著回答道，“可不是所有警察出現的地方就有案件發生，我們也一樣。”
“抱歉。”
不過，學生？擁有神奇力量的人，也會在普通人的醫院住院嗎。還是他指得是普通學生？
“精市？”
真田的聲音將幸村的思緒拉回，他朝眾人微微一笑，快步來到了仁王所在的病房門口。
-
“您好，請問這次的傷勢，會不會影響到他日後的網球生涯？”
確定仁王只是在術後安穩的睡著之後，幸村悄悄的來到了主治醫師的辦公室輕聲詢問道。
“原來是運動員嗎？”醫生先是詫異的揚眉，而後恍然答道，“怪不得，他的身體素質明顯是優於普通人的。”
“不過以後能不能繼續運動員生涯，或者對此有無影響，這個我不能打包票。”醫生推了推眼鏡，耐心的解釋道，“人體是很玄妙的，患者的腦部也受到了多次的撞擊，甚至沒有哪個醫生可以打包票，他絕對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醫學，是講究概率的，我可以跟你說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不會有影響，但剩下的百分之一一旦發生，對他，對你們這群關心他的孩子來說，就是晴天霹靂的百分之百。”
聽出了醫生言外之意的幸村一怔，而後猛地扭頭，和正扒著門縫朝裏看的部員們對上了眼。
扒門縫第一人丸井尷尬的笑了笑，在幸村的註視下，縮頭縮腦，輕手輕腳的關上了門。
“很抱歉，沒能管理好部員們，給您造成了麻煩。”鳶紫發色的少年微微躬身，表達了自己的歉意。
“沒事，都是關心同伴的青少年啊。”同樣有著熱血青春的中年大叔理解的笑了笑。
“啪嗒。”
門鎖合上的聲音響起，靠墻站在門口的少年們見幸村從醫生辦公室走出來，一個個尷尬的看天看地。
“松井高橋前輩呢？”幸村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問道。
“去看毛利前輩了。”真田回答道，“橘醫生說毛利前輩可以出院了，就是半個月內不要進行任何可能會用到手的訓練或者運動。”
“那麽明天的出陣陣容和今天一樣。”幸村微微一怔，然後語氣輕快的說道，“無論下午的比賽是誰勝出，都是我們完勝過的學校，明天的比賽結束後，我們就能摘得立海大許久未得的桂冠。”
所以開心一點。
“吶吶，仁王以後會不會打不了網球？”丸井突然問道。
“...”幸村一下子沒了聲音。
這是他不能保證的。
“咳，不過六樓只有毛利前輩和仁王兩個病人，其實他們運氣還不錯。”氣氛組不在，硬生生頂上的真田僵硬的轉移起話題。
幸村微微皺起了眉頭。
“我是說，只有兩個人的話，醫生會更加關註他們。”見幸村表情不對，真田補充道。
只有兩個人？...
似乎有什麽東西被他遺漏了，幸村擰眉褐色的眸子微微瞇起，是什麽呢。
當晚霞照進病房的時候，被許多人掛念的仁王總算醒了過來。
“小仁王的眼睛好像動了！”辦理完出院手續後才知道搭檔手上的毛利直接從椅子上竄起，激動的啞著聲音喊道。
“！”
聽到毛利的叫聲，所有人第一時間沖到了病床前。
“嗚哇！臭狐貍，你總算醒了。”和仁王對上眼的丸井又不爭氣的想哭了。
其他人也一人一句的訴說著這兩天的擔心。
“...”睜開眼後一句話沒說的仁王冷淡的看著面前的眾人，面上毫無波瀾。
“餵，小仁王，你怎麽不說話？是頭還暈嗎？”想起醫生叮囑過的，仁王可能會有輕微腦震蕩反應的高橋趕緊問道。
“你們是誰？”仁王無辜的眨了眨眼，張口說出了醒來後的第一句話。
病房為之一靜。
“餵，仁王，這可不是騙人的時候！”深知仁王秉性的毛利極力克制內心的慌張，大聲說道。
“雅治。”這時，幸村走到最靠近他的位置，褐色的眸子緊緊盯著墨綠色的，然後緩緩低頭。
“噗哩。”面對部長越來越近的美顏，最終忍不住移開視線的仁王直接投降，掩在銀色發梢間的耳尖通紅。
“果然是裝的啊。”心中微微松了口氣的幸村站起身，語氣淡定的說道。
“仁王雅治！”真心實意的以為仁王記憶出了問題，為此十分擔心的真田黑了臉，“什麽時候能改改你這個毛病。”
“抱歉。”下意識想著欺詐一下的白毛狐貍抿了抿唇，低聲致歉。
“對了，現在是什麽時候了？比賽...”不知道自己受傷昏迷了多久的仁王開口問道。
柳：“明天決賽，對手是冰帝。”
“啊，他們從敗者組出線了啊。”完全沒有考慮過那場他不在的比賽，立海大會輸的可能性，回想了全國大賽的賽程設置，仁王感嘆道，“那正好，上次沒有和冰帝打上比賽，明天正好補上。”
“哈？你還想明天去比賽？！”
不出所料，仁王的暢想引起了所有人的抵制，其中毛利更是沒了平時的笑臉，成為搭檔後，第一次對仁王沈了臉。
“明天能讓你跟著去賽場就不錯了，還想比賽？！”
“更何況搭檔都不上場，你打算和誰一起上？”
也許是剛剛醒來的原因，仁王眨了眨眼後遲鈍的反應過來：“毛利前輩明天不上場嗎？”
“你的毛利前輩因為逞強，剛剛從病床上下來。”幸村微不可聞的冷笑了一聲，他是真的有點生氣了。
“你們兩個，還真是天生的搭檔。”
都是任性又逞強的家夥。
之後，從眾人的口中聽說了當天毛利一挑二的壯舉，仁王訥訥無言。
雖然大家都說是毛利逞強，但他心裏明白，歸根到底，還是自己無法上場導致的。
但只要他還是魔導師，還在打網球，就永遠避免不了隨時可能無法比賽這個問題。
生命和榮譽，到底哪個重要？
“哼，你也逃不掉。”見仁王低頭不說話的真田突然說道，“毛利的手暫時不能動，那就每天閱讀至少兩場比賽。”
純靠直覺打球的毛利：瞬間失去笑容。
“至於你。”真田冷哼一聲，“你也別想逃，等到身體狀況沒有問題了，柳那裏的加訓菜單大概也寫滿了。”
柳蓮二十分配合的朝仁王露出了微笑。
！！！
聽著真田惡魔般的話語，仁王瞬間將心中的多愁善感全部拋棄，難以置信瞪圓了眼睛，真想從未醒來。
接下來，病房的氛圍十分愉快——
仁王：不，人和人的喜悅並不相通。
但立海大眾人十分默契的，未曾對本該在比賽場上揮灑汗水的仁王，為什麽會在短短一兩個小時內，出現在神奈川至京都的電車上這個問題提出疑問。
總之，人沒事就好。
翌日，在經過醫生的詳細檢查，並賭咒發誓絕對不會上場比賽，連跑步都不會跑一下的仁王好不容易獲得了外出準許，坐上學校大巴，來到了久違了的比賽會場。
當頭上纏著繃帶，甚至長袖隊服下的左手也隱隱有繃帶痕跡的仁王出現，瞬間引來了許多議論。
“看，仁王雅治！不是說他出車禍入院了嗎，今天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確實奇怪，但看他身上繃帶的痕跡，應該受傷不輕。”
“我記得仁王是左撇子吧，看樣子傷到了左手，那他今天會上場嗎？”
“不只是仁王君，你看毛利壽三郎。”
“毛利怎麽了。”
“聽說前天和冰帝比賽，就是一挑二的那場雙打一結束之後，毛利就去看醫生了，好像還住院了。”
“什麽！嚴重到住院嗎？”
“不過看今天還能出場的樣子，大概率沒什麽問題。”
“一挑二那場比賽我也看了，還是忍不住感嘆毛利對自己下手是真的狠。”
“啊，話說今天又是和冰帝的比賽來著。”
“雙方選手行禮了——”
“仁王毛利不上場嗎？”
“都傷成那個樣子了，立海大又不是沒了他倆就不行了，怎麽可能逞強拖著受傷的身體上場比賽。”
青學現部長/大柱子：哈啾！
“...”
“毛利前輩和仁王君的傷沒事嗎？”雙方鞠躬敬禮時，忍足隔著攔網，忍不住的問道，眼角一直瞟向乖乖坐在立海大選手席的仁王和毛利。
“多謝關心。”真田不冷不熱的答道。
“熱臉貼冷屁股了吧。”
等雙方選手回到各自位置上後，向日岳人朝忍足擠眉弄眼的說道。
“也還行？”忍足若有所思的答道。
總感覺立海大副部長，實際性格是不是和他表現出來的不太一樣？
“嗶——中學生網球全國大賽決賽，立海大附屬中學vs冰帝學園，五局三勝，比賽正式開始。”
“首先進行的是雙打二，立海大附中松井高橋VS冰帝渡邊瀧，請雙方選手上場準備。”
“毛利仁王不上場的情況下，還是松井高橋上雙打二嗎？”
“昨天的比賽我看了，丸井桑原這個組合其實實力不錯。”
“不過這場比賽松井高橋應該能輕松拿下。”
冰帝選手席上，跡部微微皺眉，看著場上堪稱一邊倒的賽況。
“失策了，沒想到替補的丸井桑原會頂上雙打一而不是雙打二的位置。”忍足嘖了一聲，“不過雙打一就好打了，是吧，岳人。”
“雖然比起阿亮，你更加適合和我雙打，但不要驕傲。”妹妹頭向日嘴硬的回答。
“啊恩，雙打一，單打二，就看單打三了。”為了勝利將自己安排在單打二出場的跡部單手插兜，轉頭卻看到了仍在呼呼大睡的芥川慈郎，滿頭黑線，咬牙切齒的對忍足說，“把這個不華麗的家夥給我晃醒。”
“嗨嗨。”忍足無奈的聳了聳肩，在向日的偷笑聲中，坐到了芥川的身邊。
“比賽結束，Game，6-2，立海大附中松井高橋勝。”
“松井高橋輕松贏了啊，連負重都沒脫下吧。”
十分重視決賽，所以幹脆一開始就沒帶上負重的松井高橋：喵喵搖頭.jpg
“全國大賽結束後，松井高橋也要退部，升高中了吧。”
“是啊，聽說高中都是個人賽，不知道以後能不能在高中賽場甚至是職業比賽上看到他們的身影。”
“想多了，高橋松井初中之後就不打網球了。”
“怎麽會？”
“...”
結束初中時期最後一場比賽，高橋和松井忍不住和搭檔擁抱在了一起。
“結束了啊。”我們的網球。
“啊，結束了。”
放開對方之後，高橋松井不約而同的輕吻自己的球拍，而後眼眶微紅的向四面觀眾席上的球迷鞠躬。
屬於松井高橋的雙人網球，在此劃上了完整的句號。
“學長他們，為什麽不打網球了啊。”共情能力極強的毛利心情低落的仿佛看到了自己和仁王的未來，整個人都蔫蔫的。
“家庭原因吧。”而且不是所有人的生命中都只有網球這一個選項的。
柳咽下真實而又殘忍的原因，說出了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個理由，安慰感性的二年級前輩。
“呦，下場比賽好好幹啊。”
松井高橋緩緩走下球場，和上場的丸井桑原碰了碰拳，擦肩而過。
他們本是蕓蕓眾生最為普通的一員，因為網球而大放異彩，現在，他們即將退去光環，回到最普通的生活中。
“以後還打網球嗎？”幸村遞上毛巾和運動飲料。
“啊，肯定會打，但是應該不會再打比賽了。”畢竟上了高中之後，就要為心怡的大學努力了。
人生目標不在職網的松井高橋雙雙露出了無奈中又帶著輕松的微笑。
“看來是做好選擇了啊。”幸村嘆息般說道，然後突然對仁王發問，“雅治呢？想好以後的路了嗎？”
雅治？
關註點彎到天上去的仁王眨了眨眼，楞了一會兒才答道：“噗哩，還沒想過。”
畢竟如果真的要走職網這條路，魔導師的身份就是極大的阻礙。
誰也不能保證，在比賽的時候，不會有突發事件需要他來解決，初中團隊賽還有替補，講究積分的職業單人賽，甚至雙打比賽，絕對不允許他突然消失。
“冰帝的單打二選手，今天上雙打了。”
這時，一直關註著比賽的柳突然開口，頓時引起了眾人的註意。
“那個叫忍足侑士的，是冰帝的二號人物。”
“先看看。”真田微微皺眉。
“Game，雙打一，立海大附中丸井桑原vs冰帝學院忍足向日，一局定勝負。”
比賽開始了，但在發球局還未結束之時，立海大眾人就神情嚴肅了起來。
“不愧是二號人物，實力不錯嘛。”原本躺坐著的毛利不知何時挺直了脊背，雙肘拄在膝蓋上，凝神觀看著比賽。
“噗哩。”之前幾乎是天天和丸井桑原打練習賽的仁王舔了舔犬牙，“丸井桑原，情況不妙啊。”
“他們的同調進度如何？”
“嘖，丸井沒什麽問題，他們的感情也沒什麽問題。”
“桑原？”
“啊，他的精神力實在有些低，所以兩人的同調幾乎全靠丸井的精神力主導，目前為止成功的概率大概在10%左右。”想起桑原低到離譜的精神力，仁王無奈的扯了扯小辮子。
“十次中能成功一次嗎？”柳喃喃自語。
“最重要的是，主導同調的丸井，精神力不夠。”想起他們第一次同調就堅持了短短幾秒的仁王嘆了口氣，“就是不知道最近有沒有進步了。”
“發球局被破了。”幸村淡淡的說道。
同時，一局比賽結束的哨聲響起。
“Game，冰帝忍足向日，1-0。”
“怎麽樣？”毛利湊到仁王耳邊輕聲問道。
“大概率會輸。”仁王毫不猶豫的答道，然後在毛利‘說得明白些’的眼神中，補充道，“丸井比向日強一些，但有限，那個但忍足的實力卻絕對高出桑原一個層次。”
“同調也不能贏嗎？”聽著仁王分析的真田也來插一腳。
“不要把同調想象成什麽無敵的武器啊。”仁王扯了扯小辮子，無奈的說道，“同調是在基礎實力上的加成，如果基數本來就低，同調加成再多有什麽用？”
“一乘十還是十。”柳補充道。
“沒錯，不過丸井桑原和對手的實力對比也沒這麽誇張，最重要的是，在這種高壓之下，他們真的能用出同調嗎？”仁王嘖了一聲，認真的看起了這場註定艱難的比賽。
“對手還是有缺點的。”
坐在教練席上的幸村第一次使用了暫停權。
“打得很憋屈吧。”幸村對一口氣灌下半瓶飲料的丸井說道。
“啊，那個忍足，在後半場實在是太煩人了。”丸井抱怨著說道。
“對著他們的弱點打。”幸村點了點丸井桑原手上的負重，“摘下它，去取得勝利吧。”
“嗨！”琢磨了一下幸村的話後，想通了什麽的丸井眼前一亮，摘下手腕腳腕上的負重後原地跳了跳，拉著搭檔重回賽場。
“立海大脫負重了。”
“不過也是，冰帝這對雙打一可不簡單，在不脫負重，就不是扮豬吃老虎而是真成豬了。”
場外，球迷竊竊私語，場內，嚼著口香糖的丸井直視著對手，嘴角揚起狡猾的弧度。
“讓你見見本天才的秘技。”
如果不是部長提醒，他都快忘了，要朝著弱點——打！
丸井手臂微微一震，網球被賦予了神奇的旋轉。
“短球？！”向日有些慌張的跑到網前，卻見那顆網球立在攔網上滾動了一段距離，最後才緩緩的落到他們的場地。
“秘技，走鋼絲。”丸井興奮的舔了舔嘴唇，“很天才的創意吧。”
“可惡！”自覺被耍的向日微微躬身，心情不禁有些煩躁。
接下來的比賽，不是桑原不停的打出反方向的網前球，迫使向日疲於奔命，就是丸井不斷用走鋼絲等網前短球削球搞他心態。
就這樣，十分鐘下來，居然才堪堪第三局結束。
“Game，丸井桑原，1-2.”
“不要掉進立海大的陷阱了。”回到選手席的向日忍足聽到了教練淡淡的提醒，猛然一怔。
“岳人，你是不是消耗太多體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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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微微嘆了口氣：“冰帝有個好教練，場外指導做得真不錯。”
“那你是說我們教練不好嗎？”毛利的坑搭檔雷達瞬間豎起，不懷好意的給仁王挖坑。
“...不。”剛想說什麽的仁王忽感脊背一涼，馬上反應過來，咽下了未曾出口的話語，幹巴巴的笑道，“我是說，兩邊教練的場外指導都很厲害。”
見此，毛利捂住了嘴，偷偷的笑了。
就在這時，場上的局勢發生了變化。
“後場的忍足跑到中場去了，向日...被邊緣化了？”
“難道冰帝也想來一次1VS2嗎？”
“不現實吧...”
場外議論紛紛，多是對忍足的不看好，然而場上的局面又給了眾人一個大大的耳光。
“Game，忍足向日，3-1.”
“聽說你是立海大的天才？”關西狼勾起不懷好意的笑容，“真不巧，我也是冰帝的天才來著，要不要比比？”
“可惡。”丸井眼眸低沈，這個家夥，絕對是仁王（顯露出來的實力）那一級別的。
不過想要以牙還牙一挑二？
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這麽想著，丸井調動起精神力。
拜托，一定要成功啊。
見丸井身上開始冒出白光，從微弱到刺眼，然後緩緩蔓延至後場的桑原後，所有人都坐不住了。
不是吧，立海大是什麽同調的天堂嗎？
之前一對仁王真田就夠令人吃驚的了，怎麽這對替補雙打也會？！
“看樣子是成功了。”幸村放松了微微繃緊的身體，至少有了反擊的能力。
“噗哩”一直對這場比賽樂觀不起來的仁王暗暗搖頭。
突然，感受到魔導器異動的仁王微微一怔。
‘流星？’
‘融合中...進度，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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